第(1/3)页 燕庭月眉头一蹙,当即开口反驳:“军师多虑了,我轻功卓绝,行事素来谨慎,定然能保证好自己的安全。裴副将坐镇军营,统筹调度,对我们而言同样重要,他也断断不能涉险。” 张砚归看着她这般护着裴元,后槽牙险些咬碎,语气陡然冷了几分,字字句句都带着沉肃的力道:“小将军以为,我是在担心你个人安危吗?你一人涉险,生死是小,可若你堂堂一军主帅被敌营生擒,你认为他们会如何对付我们?他们定会拿你大做文章,用你来要挟整个梁国军营!到时候咱们的将士,亲眼看着主帅落入敌手,军心必然大乱,士气大减。真要到了开战那一步,咱们又能有几分胜算?” 这番话听着像是在厉声训斥燕庭月,可话里话外的弦外之音,却像是左一顶右一顶沉甸甸的帽子,狠狠扣在了裴元的头上。 那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——燕庭月不能去,他裴元若再推脱,便是置三军安危于不顾。 裴元听得无奈,苦笑着摆摆手,算是彻底认栽:“算了算了,小将军你且回帐歇着吧。今日我若不去,岂不成了置大局于不顾的千古罪人?凭我的身手,定能来去自如,不会出事。你们两个,就安安心心在军营里等我的好消息便是。” 张砚归满意点头,颔首道:“裴副将大义。” 裴元:…… - 夜色如墨,沉沉压在两军营地之上。裴元一身南瀛兵卒的灰布号服,早已借着夜色的掩护,如一道鬼魅般混进了敌营深处。 另一边的梁国军帐里,烛火明明灭灭,映着燕庭月坐立难安的身影。 她屏着呼吸,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帐外的方向,唇瓣抿得紧紧的,一句话也没说,可那双平日里亮得像含着星辰的眼眸里,却盛满了藏不住的焦急与慌张,握着佩剑的手指,更是因为用力而泛出了青白。 帐内静得只听得见烛芯噼啪的轻响,时间一分一秒地淌过,漫长得像是过了一整个寒冬。 直到深夜,一道赤红的火光猛地划破了远处的夜空,浓烟滚滚升腾,将半边天幕都染成了骇人的橘红色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