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说完,他深吸一口气,强行提起身子中最后一股内力,足尖在湿滑的青石上一点,身影腾飞,投向河对岸的“醉梦楼”(楼的背面)。 镜头跟随。 他悄然无声地翻上二楼,推开一扇虚掩的雕花木窗,闪身进入。 屋内一片漆黑,寂静无声。 月光透过窗纸,勾勒出房间内的奢华——锦绣帐幔、紫檀家具、空气中残留着淡淡的、昂贵的暖香。 这里是谢知白在醉梦楼长期包下的专属房间。 没有他的允许,连最得宠的花魁也不敢擅自踏入。 无名——或者说,此刻已经卸下伪装、回归“谢知白”身份的青年—— 背靠着紧闭的门扉,在浓郁的黑暗与寂静中,终于允许那一直紧绷的脊梁微微松垮下来。 粗重的呼吸声在绝对安静的空间里被放大,每一声都透着力竭后的虚弱与痛楚。 “卡!好!” 徐客林的声音响起。 但这一次,片场并没有立刻响起往常那种工作性的松气声或讨论声。 有那么几秒钟,现场是安静过头的。 尤其聚集在监视器后方或拍摄区域中心的一些工作人员。 化妆师、服装师、负责照顾演员的剧务,乃至几位编剧和制片等等——此刻都像是被按了暂停键。 众人的目光,还牢牢黏在‘谢知白’的身上。 他脸上留下的“血迹”和“苍白”尚未卸去,那刻意维持的、属于“无名”重伤后的虚弱感也未褪去。 “哇……”一个圆脸小姑娘捂着嘴,用气声对同伴说,“辰哥这个造型……这个状态……我心脏有点受不了……” “我也是……”同伴紧紧抱着手里的化妆包,眼睛亮晶晶的。 “明明知道是演的……但是你看他刚才擦血那个眼神,还有强撑着站起来那个劲儿……嘶,好虐又好帅!” “战损感真是永远的神!” “平时辰哥看着太高冷了,现在……这种破碎感,这种脆弱下面藏着的硬骨头……简直了……好希望徐导能安排一场捆绑抽鞭子的戏啊……” “嘘,小声点!” 就连一些男性工作人员,也不得不承认,刚才那个镜头拍得极具感染力。 连他们看着都有点心疼谢知白这个角色了。 “辰哥确实会演啊,这伤装得……挺像那么回事。”一个武行咂咂嘴。 旁边一个群演啧了一声:“我跟你说,现在观众还真就吃这套……” 第(3/3)页